阅读材料,并按要求回答问题。 中国最穷困的人口生活得怎么样 ? 在中国早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今天,这个问题似乎游离于很多人特别是都市人的视野之外。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农村尚有 3046 万贫困人口。 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记者让眼睛适应一会儿,才逐渐看清了屋内情形:屋子分成两半,左侧是牛圈,杂草上散落着牛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右侧是人住的地方,借着手机光亮才能看到床铺——一块木板搭在4摞砖头上。屋中央,地面摆了3块砖,上头架锅,底下烧柴,这就是炉灶。没有一张桌子,连个板凳都没见到。土墙被多年的炊烟熏得一片漆黑。这就是四川省大凉山区美姑县拉木阿觉乡马村民进的家。 在集中连片贫困带,经过党委政府、社会各界的持续努力,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代早已一去不返。但记者看到,有些极贫户,衣食住行仍样样令人心酸。 在贵州省从江县加勉乡污生村加堆寨,记者去了乡人大代表、51岁的村民组长动的家。一只白色塑料桶里有五六斤猪挂油,就是全家3口改善生活的美食了,做饭时切一小块,在锅里擦一擦,就算是有油了。而大部分时间,就是清水煮野菜。 在西南一些石漠化严重的山区,仍有季节性断粮。政府给每月每人30斤救济粮,有些村民还是不够吃,只能跟亲友借,来年打了新粮再还上。 石漠化山区少,土层瘠薄,土下是喀斯特地貌“漏斗”,存不住雨水。每年的收成都很微薄,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 宁夏西吉县向来干旱少雨。乡下平时拉一次水,来回要跑40公里,一次拉两大桶,大约一吨,能吃半个月。一吨水4元,拉一趟水油费就要十几元。“还不敢拉太多,放时间一长,不能吃了。” 在湖南保靖县木耳村3组,寨外路边有两处用石块砌成的小窖,泥土和石缝间渗下极细的水流,这就是数百村民的救命水源。旁边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蹄印,牲畜粪便随处可见。 72岁的村民向远华说:“一连晴几天就没水喝,只能去几里外挑水。因为缺水,前年庄稼颗粒无收。” 这次采访,记者未能到达最偏僻的贫困地区。在四川凉山,去最远的贫困村,从公路尽头出发,还要骑马走上三天,还得不下雨才行。而即使能够通车的地方,行路之难也望而生畏。 云南怒江州泸水县古登乡念坪村的大山太陡了,耕地坡度竟达80度左右,几乎是“挂”在山上。在攀登过程中,村民指给记者看路旁一个坟丘,那里埋的是一个不小心摔死的村民。而牛、马摔死更是时有发生。人们说这里是“有天无地,有山无田,有人无路”。 去年,同属怒江州的贡山县独龙江乡79公里山间公路改建完成,耗资7.76亿元。其中,仅打通一条6.68公里长的隧道,就花了约3.7亿元。照此计算,要全部偏远山区的通村、通组公路,所需投入将是天文数字。 有的地方仍以溜。在云南福贡县马吉乡桥玛嘎村,记者看到,一条颤的钢丝绳横亘几十米宽的江面,十多个大人小孩正排队等着过索,这是全村百来口人进出的唯一通道。 小七,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地核心区,旅游旺季总是游人如织,甚至常常人满为患。然而,景区5公里外便是贵州省荔波县瑶山乡极贫区。瑶山乡菇类村,全村357户,除一户开农家乐外,几乎再没有人依靠景区发家致富。当地特产瑶山鸡肉香味美,也一直没有打开近在咫尺的市场。全村1200多人中,有1100多人是文盲、半文盲。多数村民至今不会找、也不敢找市场,只能靠种田维持温饱。 马有很多十来岁的孩子,三五成群地奔跑玩耍,似乎尽情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村支书都的话却让记者难以释怀:这个村目前适龄儿童没有读书的有上百人! 九年制义务教育在全国各地都已较为完善,免学费、营养午餐等措施更让无数孩子受益。但是,孩子初中甚至小学便辍学的现象在贫困山区并不少见,一些家长很早就带着子女外出务工。对于那些最穷的家庭来说,上学本身就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大开销。 在当地,记者看见一对小兄妹,穿着沾满泥垢的棉衣、凉鞋,背着装满牛粪的背篓,弓着腰,一步步向山坳走去。背篓里的牛粪超过40斤。男孩12岁,女孩10岁,但身高只有一米出头,非常瘦小。那天本该上学,但是教学点唯一的老师去乡里开会了,孩子们只能停课。 “最好的房子是学校”,的确已在大部分农村变成现实。但是,教育设施落后、师资缺乏,仍是贫困地区的共同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