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下面短文，回答五题。 先生记 (1)先生家里的花瓶，好像画上所见的西洋女子用以取水的瓶子，灰蓝色，有点瓷釉自然堆起的纹痕，瓶口的两边，还有两个瓶子，瓶里种的是几棵。 (2)我第一次看到这花的时候，就问过：“这叫什么名字?屋中既不生火炉，也不冻死?” (3)第一次，走进家里去，快接近黄昏的时节，而且是个冬天，那楼下的卧室稍稍有一点暗，看先生的纸烟，当它离开嘴边而停在桌角的地方，纹的卷痕一直升腾到他有一些的发梢那么高，而且再升腾就看不见了。 (4)“这花，叫‘’，永远这样尸他在花瓶旁边的烟灰盒中，抖掉了纸烟上的灰烬，的烟火，就越发红了，好像一朵小花似的，和他的袖相距离着。 (5)“这花不怕冻?”以后，我又问过，记不得在什么时候了。 (6)说：“不怕的，最耐久!”而且她还拿着瓶口给我播着。 (7)我还看到了花瓶的底边是一些圆石子，以后，因为熟识的缘故，我就自己动手看过一两次，又加上这花瓶是常常摆在客厅的黑色长桌上，又加上自己是在寒带的北方，对于这在四季里都不凋零的植物，总带着一点惊奇。 (8)而现在这“”依旧活着，每次到家里，看到，有时仍站在那黑色的长桌上，有时站在先生照像的前面。 (9)花瓶是换了，用一个玻璃瓶装着，看得到淡黄色的须根，站在瓶底。 (10)有时候一面和我们谈论着，一面检查着所有的花草。看一看叶子是不是黄了?该剪掉的剪掉，该洒水的洒水，因为不停地动作是她的习惯。有时就检查着这“”，有时候就谈着先生，就在他的照像前面，但那感觉，却像谈着古人那么悠远了。 (11)至于瓶呢?站在墓地的青草上面去了，而且瓶底已经丢失，虽然丢失了也就让它空空地站在墓边。我所看到的是从春天一直站到邻旁墓头的石榴树开了花而后结成了石榴。 (12)从开炮以后，只有绕道去过一次，别人就没有去过。当然那墓草长得很高了，而且荒了，还说什么花瓶，恐怕先生的瓷半身像也要被荒了的草埋没到他的胸口了。 (13)我们在这边，只能写些纪念先生的文章，而谁去剪齐墓上的荒草?我们越去越远了，但无论多么远，那荒草是总要记在心上的。 文中第一次暗示先生已经去世是哪句话?正确的一项是：